帕斯《太阳石》
赵振江译
第十三个归来……仍是第一个,
总是她自己——或唯一的时辰;
由于你是王后,啊,便是第一或最后一个?
因为你是国王,便是唯一或最后的情人?
——热拉尔德·德·奈瓦尔《阿尔特弥斯》
一株晶莹的垂柳,一棵水灵的黑杨,
一股高高的喷泉随风飘荡,
一株笔直的树木翩翩起舞,
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
前进、后退、迂回,总能到达
要去的地方:
星星或者春光,
平静的步履毫不匆忙,
河水闭着眼睑
整夜将预言流淌,
在波涛中一齐涌来
一浪接一浪,
直至将一切掩盖,
绿色的主宰永不枯黄,
宛似天空张开绚丽迷人的翅膀,
在稠密的未来
和不幸的光辉中
旅行像一只鸣禽
在朦胧的枝头歌唱;
用歌声和岌岌可危的幸福
使树林痴呆
预兆逃离手掌
鸟儿啄食晨光,
一个形像宛似突然的歌唱,
烈火中歌唱的风,
悬在空中的目光
将世界和它的山峦、海洋眺望,
宛似被玛瑙滤过的光的身躯,
光的大腿,光的腹部,一个个海湾
太阳的岩石,彩云色的身躯,
飞快跳跃的白昼的颜色,
闪烁而又有形体的时光,
由于你的形体世界才可以看见,
由于你的晶莹世界才变得透亮,
我在声音的过道中行走,
我在响亮的现实中漂荡,
像盲人在光明中跋涉,
被一个映象抹去又诞生在另一个映像,
迷人的路标之林啊,
我从光的拱门
进入晴朗秋天的长廊,
我沿着你的躯体像沿着世界行走,
你的腹部是阳光明媚的广场,
你的胸脯上耸立着两座教堂——
血液在那里将平行的奥妙酝酿,
我的目光像常春藤一样笼罩着你
我是大海环抱的城市,
被光线分为两半的桃色的城墙,
在全神贯注的中午管辖下
一个海盐、岩石
和小鸟栖息的地方,
你身披我欲望的色彩
赤身行走宛如我的思想,
我在你的眼中行走宛如在水上,
虎群在那秋波上畅饮梦的琼桨,
蜂鸟在那火焰中自焚,
我沿着你的前额行走如同沿着月亮,
恰似云朵在你的思绪中飘扬,
我在你的腹部行走如在你的梦乡,
你的玉米裙在飘舞歌唱,
你水晶的裙子,水的裙子,
你的双唇、头发、目光,
你整夜在降雨,
整日用水的手指打开我的胸膛,
用水的双唇闭上我的眼睛,
在我的骨骼上降雨,一棵液体的树
将水的根扎在我的胸脯上,
我沿着你的腰肢行进
像沿着一条河流,
我沿着你的身躯行进
像沿着一座树林,
我沿着敏锐的思想行进
像沿着直通深渊的蜿蜒山路,
我的影子在你白晳前额的出口
跌得粉碎,我拾起一块块碎片,
没有身躯却继续摸索搜寻,
记忆那没有尽头的通道
开向空空的大厅的门廊,
所有的夏天都在那里霉烂,
渴望的珠宝在底部烧光,
刚一想起便又消失的脸庞,
刚一抚摩便又解体的臂膀,
蓬乱的头发宛如蛛网
披散在多年前的笑脸上,
我在自己前额的出口寻找,
寻而未遇.我在寻找一个瞬间,
一张在夜间的树林里
奔驰的闪电和暴风雨的脸,
黑暗花园里的雨水的脸。
那是顽强的水,流淌在我的身边,
寻而不见,我独自伏案,
无人陪伴,日日年年,
我和那瞬间一起沉到底部,
无形的道路在一面面镜子上边,
我破碎的形象在那里反复出现,
我踏着岁月,踏着一个个时刻,
踏着自己影子的思想,
踏着自己的影子寻觅一个瞬间,
我寻找一个活的日期,
像鸟儿寻找下午五点钟的太阳
火山岩的围墙锻炼了阳光:
时间使它的串串果实成孰,
当大门打开,从它玫瑰色的内脏
走出来一群姑娘,
分散在学校的石头院里,
高高的身材宛似秋天.
在苍穹下行走身披霞光,
当空间将她拥抱,为她披上
更加金黄、透明的皮的衣裳,
斑斓的老虎,棕色的糜鹿,
四周夜色茫茫,
姑娘倚在雨中绿色的阳台上幽会,
无数年轻的脸庞,
我忘记了你的姓名:
梅露西娜①,劳拉②,伊莎贝尔③,
珀尔塞福涅④,马丽亚,
你有一切人又无任何人的脸庞,
你是所有的又不是任何一个时光
你像云.你像树,
你是所有的鸟儿和一个星体,
你宛似剑的锋芒
和刽子手的盛血的杯子,
宛似使灵魂前进、将它纠缠
并使它与自身分离的常春藤一样,
①中世纪传说中的仙女,下体为蛇,丈夫发现后将她逐出。
②劳拉·德·诺维斯是意大利诗人彼特拉克的恋人。诗人
在其《歌集》中对她有热情的赞颂。
③伊莎贝尔·福雷伊雷是一位葡萄牙贵妇,她拒绝了诗人
加尔西拉索·德·拉·维加的爱情。
④珀尔塞福涅是希腊神话中宙斯和谷物女神的女儿,在采
花时被冥王劫走,强娶为后。
玉石上火的字迹,
岩石的裂缝,蛇的女王,
蒸气的立拄,巨石的源泉,
月亮的竞技场,苍鹰的山岗,
茴香的种子,细小的针芒——
生命有限却给人永恒的悲伤,
海沟中的女放牧者,
幽灵山谷的看守女郎,
吊在令人眩晕的峭壁上的藤蔓,
有毒的攀缘植物,
复活的花朵,茉莉的花坛,
长笛和闪电的夫人,
生命的葡萄,伤口上的盐,
献给被处决者的玫瑰花束,
八月的雪,断头台的月亮,
麦穗、石榴、太阳的遗嘱,
写在火山岩上的海的字迹,
写在沙漠上的风的篇章,
火焰的脸庞.被吞噬的脸庞,
遗受迫害的年轻的脸庞,
周而复始,岁月的梦乡,
面向同一座院落、同一堵墙,
那一个时刻在燃烧
而接连出现的火焰的脸庞只是一张脸庞,
所有的名字不过是一个名字,
所有的脸庞不过是一张脸庞,
所有的世纪不过是一个瞬间,
一双眼睛待世世代代
通向来来的闸门关上,
我面前一无所有,只有今晚
从众多形象的梦幻中
夺回的一个瞬间
顽强雕琢出来的梦幻,
高悬手腕,一字一字地
从今晚的空虚中提取的梦幻
时间在外面流逝,
世界在用吃人的时间
叩打我心扉的门环,
只是一个瞬间
当城市、姓名、味道、生命
在我盲目的前额上溃散,
当夜的沉闷
使我的身心
疲惫不堪,当岁月
将可怕的空虚积攒,
我牙齿松动,眼睛昏花,
血液放慢了循环,
当时间合拢它的折扇,
当它的形象后面一片茫然,
死诊围困的瞬间
堕入深渊又浮回上面,
威胁它的是黑夜及其不祥的呵欠
还有头戴面具的长寿死神那难懂的语言
那瞬间堕入深渊并沉没下去
宛似一个紧握的拳,
宛似一个从外向里熟的水果
将自己吸收又将自己扩散,
那半透明的瞬间将自己封闭,
并从外面熟向里边,
它将我全部占据,
扎根、生长在我的心田,
繁茂的枝叶将我驱赶,
我的思想不过是它的鸟儿,
心灵之树.具有时间味道的果实,
它的水银在我的血管里循环,
啊,将要和已经生活过的岁月,
化做潮水
而且头也不回的时间,
过去的历史不曾是
而且现在却正变成并悄悄汇入
另一个模糊的瞬间:
面对岩石和硝石的傍晚——
它装着无形的刀片,
你将难以名状的红色字迹
写在我皮肤上面
而那些伤口像给我披上火的衣服,
我毫无损耗地燃烧,我寻找水源
而你的眼里没有水,你的眼睛,
依的下腹,你的臀部,你的乳房
都是岩石造就,
你口里散发的气息宛似灰尘和有毒的时间,
你的身体散发着枯井的味道,
渴望者的跟睛不停地闪烁
像一面面明镜的走廊,
它总是返回起点,
你盲目地牵着我的手臂
沿着那些固执的长廊走向圆心,
你昂首挺立
像凝聚在斧头上的火焰,
像光芒一样耀眼,
像囚徒的断头台一样令人胆寒,
像皮鞭一样柔软,
像月亮的孪生姊妹一样婀娜多姿,
你犀利的语言
在我的胸膛上挖掘,
使我空虚并将我的记忆驱散,
我忘却了自己的姓名,
我的朋友在猪群中嚎叫,
或由于被太阳吞噬而在山涧霉烂,
我只有一个长长的伤口,
一个无人涉足的深洞,
没有窗户的现在,
返回、重复的思想
反映并消失在自己的透明中,
被一只眼睛穿透的意识——
这眼睛注视着自己
直至沐浴光明:
梅露西娜
我看到你粗大的鳞片
在晨曦中闪着绿色的光芒,
你蜷身睡在床单里
醒来时像鸟儿啼唱,
跌进无底深渊,洁白而遍体鳞伤,
只剩下叫嚷,千百年后我发现自己
咳嗽不止、老眼昏花,将古老的照片
弄得杂乱无章:
没有人,你不是任何人,
一堆灰烬和一把笤帚,
一把掸子和一把钝刀,
一根吊着几块骨头的皮绳,
一串干葡萄,一个黑色的坑,
在坑底有一双千年前
淹死的女孩的眼睛,
井底埋葬的目光,
从一开始就注视我们的目光,
年迈母亲的少女般的目光
在年长儿子身上看到一位年轻的父亲,
孤独少女母亲般的目光
在年长父亲的身上看到一位年幼的儿郎
从生命深处注视我们的目光
是死神的陷阱——
或是截然相反:陷入这双眼睛
便是返回真正的生命?
跌落,归来,作梦,
另一些未来的眼睛,另一个生命,
另外的云,梦见我另一次丧生!
对于我,今夜足矣,瞬间足矣,
尽管它没有展开并揭示
我曾到何地、曾是何人以及你的称呼
和我的姓名:
十年前我在克里斯托夫大街
为夏天——所有的夏天——将计划制订,
菲丽丝和我在一起,
她有两个酒窝儿——
麻雀在那里畅饮光明?
卡门常在改革大街上对我说
“这里永远是十月.空气很轻”?
或者是对我所失去的另外的人说
或者是我在杜撰而没人对我说过?
我曾沿着瓦哈卡的夜晚跋涉,
宛似一棵树,那墨绿的茫茫夜色,
我像发狂的风在自言自语,
当到达我那从未改变的房间
镜子已经认不出我?
从维尔内旅馆我看见黎明
和栗树一起翩翩起舞
“已经很晚了”,你边走边说
而我看见墙上的污痕无语沉默?
我们一同爬上顶楼
看见黄昏从礁石上降落!
我们在比达尔吃葡萄?
买栀子花?在佩罗特?
名字,地方,
大街,小巷.脸庞,广场,
车站,公园,孤零零的房间,
墙上的污痕,有人在梳妆,
有人在穿衣,有人在我身旁歌唱,
名字,房间.地方,街巷,
马德里,1937年,
在安赫尔广场.妇女们缝补衣裳
和儿子们一起歌唱,
后来响起警报,人声嘈杂喧嚷,
烟尘中倒坍的房屋,
开裂的塔楼,痰迹斑斑的脸庞,
和发动机飓风般的轰响,
我看到;两个人脱去衣服,赤身相爱
为捍卫我们永恒的权利,
我们那一份时间和天堂,
为触摸我们的根、恢复我们的本性,
收回我们千百年来
被生活的强盗掠夺的遗产,
那两个人才脱去衣服互相亲吻
因为交叉的裸体
不受伤害并超越时间,
不受干扰,返本归原,
没有你我,没有姓名,也没有昨日明天,
两个人的真理结合成一个灵魂和躯体.
啊,多么美满完全……
房间漂浮在
将要沉没的城市中间,
房间和街巷,像创伤一样的姓名,
这房间,窗户开向其他的房间,
窗上糊着相同的退了色的纸,
一个身穿衬衣的男人在那里将报纸浏览
或者一个女人在熨平衣衫;
那桃枝拜访的明亮的房间,
另一个房间;外面阴雨连绵,
三个生锈的孩子和一个庭院;
一个个房间宛似在光的海湾颠簸的轮船,
或者像潜水艇:寂静在蓝色波涛上扩散,
我们碰到的一切都闪着磷光,
辉煌的陵墓,破损的肖像,
磨杯的桌布;陷阱,牢房,
迷人的山洞,
鸟笼和有号码的房间,
一切都在飞,一切都在变,
每个雕花都是云,每扇门
都开向田野、天空、大海,
每张桌子都是一席筵宴;
一切都在合拢,宛似贝壳,
时间徒劳地将它们纠缠,
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围墙:空间,空间,
张开手掌,抓住这财富,
剪下果实,躺在树下
将水痛饮,将生命饱餐!
一切都很神圣,一切都在转变,
每个房间都是世界的中心,
都是第一个夜晚,第一个白天,
当两个人亲吻,世界就会诞生;
晶莹的内脏的光珠,
房间微微打开;像一个果实
或者突然爆炸,像一个沉默的星体
和被老鼠偷啮的法律;
银行和监狱的栅栏,
纸的栅栏,铁丝网,
电铃、警棍、蒺藜,
用单调的语言布道的武器,
戴着教士帽的温柔的蝎子,
戴着大礼帽的老虎,
素食俱乐部和红十字会的主席,
身为教育家的驴,
冒充救世主、人民之父的鳄鱼,
元首、鲨鱼、前途的缔造者,
身穿制服的蠢猪,
用圣水洗刷黑色牙齿
并攻读英语
和民主课程的教会的宠儿,
无形的墙壁
腐烂的面具——
使人与人类
并与自身分离,
这一切
都从一个漫长的瞬间落下
而我们依稀看到自己失去的统一,
人的无依无靠,作为人并与人分享
面包、太阳、死亡的光荣
以及对活着的惊人的健忘,
爱是战斗,如果两个人亲吻
世界就会变样,欲望得到满足,
理想成为现实,
奴隶的脊背上生出翅膀,
世界变得实在,酒是酒,水是水,
面包又散发清香,
爱是战斗,是门户开放,
不再是身穿号衣的魔影
被没有面孔的主宰
锁在永恒的镣铐上;
如果两个人
互相注视并心有灵犀,世界就会变样,
爱就是将名字丢弃:“让我作你的娼妇”
这是艾洛伊莎①的话语,
然而他屈从了法律,与她结为夫妻,
后来给他下了腐刑
作为对他的奖励;
不如去犯罪
不如自杀的情侣,兄妹的同居——
宛似两面与同类相爱的明镜,
不如吞食有毒的面包,
不如在落满灰尘的床上私通,
不如野性的爱恋、疯狂的痴情
和它那有毒的常春藤,
不如衣领上没有石竹花
却有痰迹的者,
与其使榨取生命汁液的水车转动
与其让永恒变成空洞的钟点
让分钟变成监狱
让时间变成铜币和抽象的粪便
还不如被绑在广场上
死于乱石中;
①艾洛伊莎(1101-1164)因与法国中世纪哲学家阿伯拉
(1079-1142)的爱情而闻名。后者主张信仰应建立在理性上,
被教会视为异端,禁闭至死,其著作有《神学导论》、《是
与非》、《我的受难史》等。
完美的贞操,无形的花朵
在寂寞的枝头摇晃,
圣者难得的宝石——它能满足时间
过滤欲望,静与动的婚礼
在花冠上将孤独歌唱,
每个时辰都是纯洁的花瓣,
世界摘下了面具,
它的中心晶莹闪光,
没有名字的人,我们所谓的上帝,
在虚无中自我欣赏,
人没有脸庞,在自己身上漂荡,
这是形象与名字的充分体现,
是太阳的太阳;
我继续胡思乱想,房间,衔巷,
在时问的走廊中摸索行进,
上下楼梯,手扶墙壁,原地未动
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寻找你的脸庞,
在没有年龄的太阳下面,
沿着自己的街道行走,
你就在我的身旁,像一棵树一样,
像一条河在身边流淌,
像一条河与我倾诉衷肠,
你像禾苗在我的手中生长,
像松鼠在我的手中跳荡,
像千百只鸟儿飞翔,
你的笑声像浪花洋溢在我的身上,
你的头像我手中一个小小的星体,
你如果吃着柑桔微笑,
世界就会披上更绿的盛装,
如果两个人
股肱相交、神醉魂迷、躺在草地上,
世界就会变样:天坍下来,树向上升,
空间只是寂静和光芒,
只对独眼雄鹰开放,
白云的部族飘过,
身躯冲破罗网
灵魂起锚远航,
我们失去姓名
并在绿色和蓝色中间漂荡,
任何事情也没发生
只有幸福地流逝的完美的时光,
什么也没发生,你沉默着,眨眨眼睛
(寂静:一位天使穿过这漫长的瞬间
犹如一百个太阳的生命),
什么也没发生,只眨了一次眼睛?
——筵席,流放,
驴的颌骨,忧郁的响声,
死人倒在灰色原野时
不肯轻信的眼神,
阿伽门农①和他的吼叫,
卡珊德拉②不停的呼唤
胜过波涛汹涌,
苏格拉底③戴着镣铐(太阳诞生,
死亡就是睡醒:“克里冬,给埃斯克拉庇俄斯
一只公鸡,便又获得健康的生命”)④
在尼尼威⑤废墟中徘徊的豺狼,
布鲁图⑥在战前看到的阴影,
蒙德祖玛⑦在夜不能寐的布满芒刺的床上
乘着开向死亡的囚车
作无休止的旅行,罗伯斯比尔⑧
两手托着受伤的下巴数着:
一分钟又一分钟,
丘鲁卡⑨乘着像红色宝座似的木船,
离开家去剧院的林肯
已经屈指可数的脚步,
托洛茨基⑩的奄奄一息
和野猪似的呻吟,马德罗⑾
和他那无人理睬的目光:
为什么要杀害我?
凶手、圣徒、可怜的魔鬼的谩骂、
叹息和沉默,
咬文嚼字的狗群扒着
语言和轶事的坟墓,
我们临死前发出的胡诌、
嘶叫和沉闷的声音,
生命诞生时的喘息
和在搏斗中厮打的骨骼的声音,
预言家喷着白沫的嘴巴
他的叫喊以及刽子手
和牺牲品的叫喊……
眼睛是火焰,
看到的是火焰,耳朵是火焰,声音是火焰,
嘴唇是火焰,舌头是未烧透的木炭,
触觉和触到的、思想和想到的
以及思想着的人都是火焰,
一切都在燃烧,宇宙是火焰,
虚无也在燃烧,
它只是想着火焰的概念,
总之既没有刽子手也没有牺牲品:
一切终化作灰烟……
而星期五
下午的叫喊呢?充满信号的沉默呢?
言而无声的寂静呢?
什么也没说吗?
人的叫喊什么也不是吗?
当时间流逝,什么也没发生吗?
①阿伽门农是希腊神话中的阿耳戈斯王和迈锡尼王,是特
洛伊战争中希腊联军的统帅,胜利后被妻子及其奸夫所害。
②卡珊德拉是特洛伊公主。特洛伊城陷落后,阿伽门农将
她带到迈锡尼,由于揭穿了阿伽门农被害的事实真相而被处死。
③苏格拉底是古希腊哲学家,后被判处死刑(饮鸠),罪
名是“不信官方宗教”和“败坏青年”。
④克里冬是苏格拉底的学生。埃斯克拉庇俄斯是罗马神话
中的医药神。公鸡是医药神的标志。
⑤尼尼威是底格里斯河畔亚述古国的国都。
⑥布鲁图是古罗马政治家,刺杀恺撒的凶手,后因兵败马
其顿而自杀。
⑦蒙德祖玛(二世)是西班牙殖民者到达墨西哥时阿兹特
克帝国的皇帝。被俘后因劝说人民投降而被砸伤致死。
⑧罗伯斯比尔(1758-1794)是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雅各宾
派领袖,在热月政变中被处死。
⑨丘鲁卡(1761-1805)是西班牙航海家。在一次海上的战斗
中他被炸掉一条腿,仍继续战斗,直至阵亡。
⑩托洛茨基于1937年流亡到墨西哥城,1940年被暗杀。
⑾马德罗(1873-1913)于1911年2月就任墨西哥总统,1913
年在一次军事政变中校暗杀。
——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太阳
眨一下眼睛,几乎没动,什么也没发生,
无可挽回,时间不会逆行,
死者已在死亡中固定,
不能接触,无法改变面容,
从他们的孤独和死亡中
无可奈何地注视我们却无法看见
死亡已化作他们生命的雕像,
永远存在又永远空洞,
每分钟都毫无内容,
一个魔王控制你脉搏的跳动
和最后的表情,坚硬的面具
将你可变的面孔加工:
我们是纪念碑——
它属于他人的、没有生活过的
几乎不是我们的生命,
——生命几时曾真正属于我们?
我们几时真的是我们?
凝眸细看,我们向来不过是空虚和眩晕,
镜中的鬼脸、恐怖和呕吐,
生命从不属于我们,而属于他人,
生命不属于任何人,我们都是生命——
他人太阳的面包,
所有的他人也就是我们——
当我是我的时候,同时是另一个人
我的行动如果属于所有的人
就会更属于我,
为了能够是我,我必须是另一个人,
摆脱自己,在他人中将自己找寻,
如果我不存在,赋予我充分存在的他人
也就不再是他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永远是我们,
生命是他物,永远在更远的地方,
在你我之外,永远在地平线上,
生命使我们入迷和发狂,
为我们创造并消耗一张脸庞,
人的饥饿,大家的面包,啊,死亡,
艾洛伊莎,珀尔塞福涅,马丽亚,
终于露出你的面孔,为了看清
我真正的面孔,他人的面孔,
我的面孔总是我们大家的面孔,
树和面包师的面孔,
司机、云朵和海员的面孔,
太阳、小溪、佩德罗和巴勃罗的面孔,
集体的孤独者的面孔,
唤醒我吧,我已经诞生:
生和死
在你身上妥协,夜夫人,
光辉的塔楼,黎明的女王,
月宫的少女,水之母的母亲。
世界的躯体,死神的家庭,
我从诞生就不停地坠落,
落在自己身上并未触及心灵,
请将我收容,用你的眼睛,
将散落的灰尘收集,重使我的骨灰和谐,
将我散落的骨骼捆起,在我身上吹拂,
将我葬入你的土地之中,
你的寂静会使怒气消散,
会给思想以和平;
请张开手臂,
种子即岁月的女主人,
岁月是不朽的,生长,向上,
刚刚诞生,不会终止,
每天都是新生,每次诞生
都是一个黎明而我就在黎明诞生,
我们都在黎明诞生,
太阳带着他的脸庞在黎明升起,
胡安带着他的也就是大家的脸庞诞生,
生灵的门,唤醒我吧,天已发亮,
让我看看今天的脸庞,
让我看看今夜的脸庞,
一切都互相关联并在变化,
血液的拱门,脉搏的桥梁,
将我带往今夜的另外一方,
在那里我即是你,我们是你们,
那是人称交错的地方,
生灵的门:打开你的生灵,
请你唤醒并学作生灵,请将面部加工,
请修饰你的面孔,请有一张面孔,
为了你我互相观察。
也为了观察生命直到临终,
大海、面包、岩石和泉水的面孔,
将我们的面孔溶进那没有姓名的面孔,
溶进那没有面孔的生灵
和无法形容的面貌中……
我想继续前进,去到远方,但却不能:
这瞬间已一再向其他瞬间滑行,
我曾作过不会作梦的石头的梦,
到头来却像石头一样
听见自己被囚禁的血液的歌声,
大海用光的声音歌唱,
一座座城墙互相退让,
所有的门都已毁坏,
太阳从我的前额开始掠抢,
翻开我紧闭的眼睑,
剥去我生命的包装,
使我脱离了我.脱离了自己
千年昏睡的石头的梦乡
而他那明镜的幻术却重放光芒。
一棵晶莹的垂柳,一棵水灵的黑杨
一股高高的喷泉随风飘荡,
一棵笔直的树木翩翩起舞,
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
前进、后退、迂回.总能到达
要去的地方。
1957年于墨西哥
——《假释的自由》
Oklahoma! is the first musical written by composer Richard Rodgers and librettist Oscar Hammerstein II The musical is based on Lynn Riggs' 1931 play, Green Grow the Lilacs Set in Oklahoma Territory outside the town of Claremore in 1906, it tells the story of cowboy Curly McLain and his romance with farm girl Laurey Williams A secondary romance concerns flirtatious Ado Annie and her long-suffering fiancé Will Parker
The original Broadway production opened on March 31, 1943 It was a box-office smash and ran for an unprecedented 2,212 performances, later enjoying award-winning revivals, national tours, foreign productions and an Academy Award-winning 1955 film adaptation It has long been a popular choice for school and community productions[1]
This musical, building on the innovations of the earlier Show Boat, epitomize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ook musical", a musical play where the songs and dances are fully integrated into a well-made story, with serious dramatic goals, that is able to evoke genuine emotions other than laughter[2] In addition, Oklahoma! features musical themes, or motifs, that recur throughout the work to connect the music and story more closely than any musical ever had before[3] A special Pulitzer Prize was awarded to Richard Rodgers and Oscar Hammerstein II for Oklahoma! in the category of "Special Awards And Citations - Letters" in 1944[4]
因为该剧在中国的普及尚未达到程度,所以中文的资料很少
你若确实需要,我可以帮你翻译下
我猜你是刚刚在影视留声机看过的吧,那是1999年的HUGH JACKMAN主演的版本
PS 以下不是翻译的,这几天没空
俄克拉荷马》《OKLAHOMA》是美国音乐界两大宗师合力打造而成。理查罗杰斯(RICHARD RODGERS)作曲,奥斯卡汉默斯坦二世(OSCAR HAMMER STEN)填词,以描述二十世纪初期发生在美国西部乡村的三角恋情故事为主题的划时代歌舞大戏。
根据统计,这对拍档从1943年来一共赢得二十六项东立奖、十四项奥斯卡奖、普利兹奖和葛莱美奖各两项,奖项之多可谓空前绝后。《俄克拉荷马》在美国与世界的影响力可说无与伦比,决不下于80年代后出现的《猫》《歌剧魅影》《悲惨世界》等剧,甚至是直接或间接影响了她之后音乐剧的创作。当年美军在诺曼底登陆后不久遭到希特勒发动的阿登反击战的打击,大量会说英语的德军特种部队身着美军制服,潜入美军后方从事破坏活动,无奈下美军想出主意以《俄克拉荷马》的唱段作为接头语(估计那时在希特勒统治下德国人还无缘听到此剧)。该剧的流行由此可见一斑。
他们合作的第一个作品是《俄克拉荷马》(Oklahoma!)(1943),像《演出船》一样,这也是充分反映美国本土生活和文化的剧目,对美国戏剧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此后他们两人合作写了《旋转木马》(Carousel)(1945),《南太平洋》(South Pacific)(1949),《国王与我》(The King and I)(1951),《音乐之声》(The Sound of Music)(1959)。奥斯卡曾于1943年把法国歌剧作曲家比才(Bizet)的《卡门》一剧改写为《卡门·琼》(Carmen Jone)由全班黑人上演(1943),该剧共演了502场次,并于1954年拍成**。它反映了奥斯卡本人的先进、开明的思想境界。奥斯卡与理查德合作的作品除上述最知名的五大剧目之外,还有一些相当优秀的剧目。其中之一是《快板》(Allegro,1947),写一个医生从生到死的故事,是先写出曲子再构造剧情的,是一个大胆的、试验性的作品,而奥斯卡始终想要再重作一遍此剧。此外还有《我和朱利叶特》(Me and Juliet)(1953),《管道之梦》(Pipe Dream)(1955),《灰姑娘》(Cinderella)(1957)和《花鼓歌》(Flower Drum Song)(1958)。1961年,《花鼓歌》被搬上银幕,描写了一个中国女孩移民美国,在旧金山唐人街发生的爱情故事。
1943年出品的《俄克拉荷马》,可是说是音乐剧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它是后来在美国最有影响力的两个音乐剧作家Richard Rodgers 和 Oscar Hammerstein II 首次合作的成果,这也是第一个运用了音乐和舞蹈来刻画人物和发展故事的音乐剧,因此它也被称为是首部有剧情的音乐剧。这部剧曾获得美国文学界相当重要的普立兹大奖(Pulitzer Prize) 的最佳剧本奖。因为它的全部歌曲都被收录下来,《俄克拉荷马》也是有史以来第一部发行原剧组录音的音乐剧。
《俄克拉荷马》改编自女作家 Lynn Riggs 的小说 Green Grow the Lilacs,Riggs自幼生长在俄克拉荷马,她本人也有部分印第安查几拉部落的血统。《俄克拉荷马》描写了二十世纪初时发生在美国西部原印第安人居住地的爱恨情仇。剧中女主角Laurey (劳瑞) 和她的两个倾慕者,牛仔 Curly (克理) 和农夫 Jud (查德) 之间的周旋,其实就是在当时当地牛仔与农民的矛盾的最好写照。
《俄克拉荷马》还在彩排的时候,就已经受到了许多媒体的非议,在当时,一部没有大牌明星,花哨的插科打浑,或是性感的伴舞女郎的音乐剧是根本没有希望在票房获得成功的。这样一部接近与正剧的,带有浓重真实性和悲剧色彩的音乐剧在公演之前,一直被媒体和评论员们标榜为艺术剧。尤其是它的编舞是当时美国最出名的芭蕾舞编舞及演员,AgnesDe Mille,就更让人以为它是阳春白雪的纯文艺形式。这样的态度无疑让《俄克拉荷马》的资金成为很大问题,因为一部音乐剧如果在票房不能保证投资人的利益的话,那就不会有人肯出钱。
不过,《俄克拉荷马》的公演改变了整个情况。在公演之前,纽约的报纸还写着“没漂亮女人,没滑稽故事,没半点机会!”,但是首演之后,报纸立即换了一种强调,变成了“没漂亮女人,没滑稽故事,也买不着票!”。原因是该剧的编写和制作都太好了,从幕一拉开就深深吸引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让人在幕落之后仍意尤未尽。於是,《俄克拉荷马》自1943年3月31日在纽约的圣詹姆士剧院(StJames Theatre)公演,一共演出将近六年,记2248场,在当时,以及之后的十五年来一直是公演时间最长的剧目。其间,历时十年的全美巡回演出又把《俄克拉荷马》带到了美国二百五十多个城市的一千万观众面前。而纽约的剧组结束了演出之后,也巡回了七十一个城市。在二战结束前,欧洲,南非,北欧,澳大利亚和美军驻扎地都有演出。而在伦敦,它演出之间之久更打破了竹瑞街剧院(DruryLane Theatre) 保持了三百年的记录。
在1955年,《俄克拉荷马》被拍成**,由已经获得两次奥斯卡奖的 Fred Zinnemann导演 (他一共有八次提名,其中三次获奖。他得奖的 From Here to Eternity 新近出了DVD,是黑白片里的经典,强烈推荐-- 译者注)。该片获得了两项奥斯卡奖。其中演 Laurey 的 Shirley Jones 是第一次演**,她后来1960年获得奥斯卡奖,但是现代人知道她,则是因为她在1970年到1974年间拍的ThePartridge Family,在这部音乐喜剧电视剧里,她扮演五个孩子的单身妈妈。
谈到音乐剧,一定不能不提到音乐剧《Oklahoma!》,它在1943年突然盛行起来,百老汇的观众和评论家都被它具有的新颖、生动、和刺激深深地迷住了。
这种新的音乐剧形式由戏剧、音乐、抒情诗、舞蹈和舞台背景所组合起来的,这些因素不是仅仅单一的提供娱乐和复杂性,而是由一种统一一致的构想紧密地结合起来的。这就意味着该剧是由精彩和强有力的结构组成,而并不是一连串互相无关的歌曲、舞蹈和轻松剧情组合起来的;它也同样意味着它的歌曲和舞蹈必须是很符合剧情的需要而应景产生,而且歌曲和舞蹈应该不是打断剧情,而是推动剧情的发展。而且在这部剧中,不再是一种额外的东西和有趣的边饰。它和别的因素同样的重要。
《Oklahoma!》的舞蹈指导Agnes de Mille以自由、无拘束的构想来创作舞蹈,从技艺精湛的古典芭蕾、现代舞扩展到美国民间舞蹈,都广泛采用,结果是产生了该剧中由这些天才的舞者和歌者表演的空前壮丽、令人惊叹的舞蹈。该剧的舞蹈编排后来还编排了着名的《西区故事》、《屋顶上的小提琴手》的经典舞蹈。
这部富有清新气息的音乐剧,非常迷人。其实,剧种人物,除了弗瑞外,其他的,不论是朝气蓬勃的牧场小伙卡利,还是漂亮的农家姑娘劳蕾,或是开朗的姨妈、头脑简单的牛仔威尔,甚至是有点傻呼呼的轻率姑娘阿朵、笑声又尖又高的牧场姑娘,都非常可爱,从他们身上体现出上世纪初这个新兴的新大陆所充满的朝气和强大的生命力。该剧的成功和剧种人物所代表的时代精神是分不开的。
该剧中卡利所唱的“啊,多么美的早晨!”(what a beautiful morning),以及“带花边顶篷的四轮马车”,以及赌气中的劳蕾所唱的“日月常新”,都非常优美,已称为脍炙人口的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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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Curly McLain 克理,牛仔
Laurey Williams 劳瑞
Jud Fry 查德,农场雇工
Aunt Eller Murphy 爱勒姑姑,劳瑞的姑姑
Will Parker 维尔·帕克,爱多·安妮的追求者
Ado Annie Carnes 爱多·安妮·卡恩斯
Andrew Carnes 安德鲁·卡恩斯,爱多·安妮的父亲,当地法官
Ali Hakim 阿里·哈克姆,波斯人,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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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
剧情资料来自 Mark Lubbock 写的 "The Complete Book of Light Opera",1962年。
第一幕
二十世纪初,印第安人曾居住过的美国西部,牛仔和农民为争夺土地和水源矛盾频频。
爱勒姑姑(Aunt Eller)在自己房子外面搅拌奶油,年轻的牛仔克理(Curly)唱着歌走了过来(“Oh,What a Beautiful Mornin'” -- “哦,多美的早晨”)。克理是来邀请爱勒姑姑的侄女,劳瑞(Laurey),去参加今晚的舞会的。劳瑞接待了克里,但是她对他的态度不甚热情,克理为了让她高兴,给她讲述了今晚他要驾驶的马车(“Surreywith the Fringe on Top”-- “带流苏的四轮马车”)。但是,最后他还是坦白了带流苏的四轮马车只是他自己的想象,惹得劳瑞更加生气。这时,维尔·帕克(WillParker)来了,他给他们讲了自己最近在堪萨斯城的经历(“Kansas City” -- “堪萨斯城”)。他在套小牛比赛上赢了五十块钱,对於他,这五十块钱可以说相当重要。他想娶爱多·安妮(AdoAnnie),但是他的父亲,安德鲁·卡恩斯(Andrew Carnes)是当地的法官,不同意这门婚事,除非他有足够的能力攒五十块钱。
虽然对克里不理不睬,其实劳瑞真心喜欢的还是克理。为了让克理嫉妒,她决定和雇工查德(Jud)一起去舞会。当她听说克理要和别的姑娘去舞会的时候,她的反应只是淡淡的(“Manya New Day” -- “新的日子还多”)。这时,爱多·安妮公布了她的舞伴,原来是波斯小贩阿里·哈克姆(AliHakim),她还说,她实在不能拒绝任何一个男人(“I Can't Say No” -- “我不会说不”)。阿里和爱多·安妮调笑被她的父亲看到,气愤的法官逼阿里娶他的女儿。维尔则把五十块钱全花在买给爱多·安妮的礼物上。
当克理和劳瑞再次见面,他们决定还是一道去参加舞会。但是他们又不想让邻居们知道他们真正的动机(“PeopleWill Say We're in Love” -- “人们会以为我们坠入爱河”)。但是,接下来头疼的问题就是要告诉查德这个消息。克理找到查德的小屋,那其实是做熏肉的薰制室,又暗又破。克理先是告诉查德,虽然大家对他好像不友好,其实他们都觉得他不错,如果他死的话,会有好多人参加他的葬礼,而且会大哭一场的(“PoreJud!” -- “可怜的查德!”)。接着他就告诉查德劳瑞要和他一起去舞会。他走了之后,查德一个人在房间里难过(“LonelyRoom” -- “孤独的房间”)。
劳瑞的梦境转化成一段场面浩大的舞蹈。她梦见嫁给了克理,但是他们的快乐被查德打断了,他痛打了克理,然后逼迫劳瑞跟他远走高飞。查德的到来惊醒了她的恶梦,他来是要求劳瑞和他一起去舞会的。接着,克理也来到劳瑞家里要求同样的事情。劳瑞害怕梦中的事情是未来的预告,她决定和查德一起去。而克理则剩在一边,大惑不解。
第二幕
当晚的舞会,果然十分欢快有趣,牛仔和农夫们为他们之间争吵开着玩笑(“TheFarmer and the Cowman” -- “农夫和牧牛人”)。接下来的活动是拍卖女孩子制作的食品盒,男人们纷纷掏钱,要购买他们喜欢的女孩子制作的盒子。劳瑞的盒子立刻成了克理和查德争夺的对象。克理最后卖掉了全部家当,以$4231的高价买下了食品盒。与此同时,阿里用五十块钱买下了维尔的所有礼物,原来阿里并不想娶爱多,他更想帮维尔如愿以偿。於是维尔和爱多兴致勃勃地谈起他们未来的生活(“Allor Nothin'” -- “孤注一掷”)。
三个月后,克理和劳瑞的婚礼即将举行。这时候,喝醉了得查德突然在婚礼上出现了,他用刀威胁克理,两人扭打起来,之中,查德摔在刀刃上,死了。爱多的父亲,卡恩斯法官开始了紧急审讯,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克理无罪施放,於是克理带着心爱的姑娘一路去度蜜月了(“Oklahoma!”-- “俄克拉荷马!”)
制作
音乐 Richard Rodgers
歌词 Oscar Hammerstein II
脚本 Oscar Hammerstein II
原着剧本 Lynn Riggs (Green Grow the Lilacs)
制作 The Theatre Guild
导演 Rouben Mamoulian
编舞 Agnes de Mille